在新疆坐牢及出狱的经过 　　伍乃茵 　　一、 坐牢之前 　　一九三九年一月，我在延安由中央组织部派到新疆工作。同年六月新疆党的负责人方林同志(即邓发同志)嘱我以李志梁同志(即李云阳)的家属的名义去南疆喀什地区工作，当我去南疆工作之前，方林同志指示我们说：“我们在新疆工作的主要任务是要在这块特殊的统战区，努力做好保障国防交通要道，巩因国防后方重地，要诚心诚意地帮助这个六次政策的政权，建设新新疆。”但是方林同志告诫我们说：“你们不要把盛世才错认为是个共产党员，他和我党的距离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大意7，方林同志还要我们在群众中不能暴露自己是党员和八路军的身份。他还指示我党在新疆“不发展党”“不宣传共产主义”等等。 　　一九四O年夏，我随同爱人李志梁同志调经巴楚县工作。一九四二年二月我在巴楚县搞妇女工作时，我以代表出席“全省第三次妇女代表大会”的资格，到过省城迪化市，五月初妇女代表大会结束，我向驻新疆办事处的党代表徐杰同志(即陈潭秋同志)提出要求，让我暂留在迪化学习党的文件，五月中旬我搬进办事处的招待所新房子住宿。 　　约在问平六、七月问，新居丁的负责人王佑(即方志纯同志，通知我们将个人的照片及重要物件交组织(后来才知道组织上将这些东西送到苏联驻迪化的领事馆去保存。不久以后，我知道组织上是为了我们八路军驻新人员的撤离做准备，当时的计划是让我们同志分批坐飞机经苏联去东北参加抗日游击战争，但计划没有达成，我们便被捕了。 　　二、在八户梁、三角地监禁时期 　　一九四二年九月初，盛匪世才将我们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及在迪化工作的全体同志集中到市郊的八户梁大院，盛匪之所以将我们如此安排是为积极反共的阴谋目的做准备，当时的形势是苏联处在反德国法西斯的卫国战争进入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危机关头，在国内则为国民党掀起了反共高潮以后，这个搞惯了政治投机生意的政治骗子，反动军阀盛世才总痴想伟大的苏联快要被希特勒打垮；而毛主席领导的中国共产党也会被蒋介石所消灭，盛匪为了要保存其新疆土皇帝的宝座，炮制了一个所谓“四一二”阴谋暴动案，亲自暗杀了他的弟弟盛世骇，疯狂杀害革命群众，将亲苏亲共的干部大量拘捕入狱。他撕下了“六大政策的旗帜V：．，公开欢迎宋美龄到新疆来策划反苏反共的阴谋，，并为逮捕我们全体八路军人员做准备。 　　但是，我们当时河盛BE肘反动不放认识不清，我们被其所标榜的反帝、亲苏、假象所蒙蔽，因而被捕之前，我们全体人员都以招待所的客人自居，对其将要逮捕我们，都没有做好充分的析种照备。 　　我们刚搬别八户梁时，在徐杰同志，刘平(即张子意) 等同志的集体领导下学习蛀风文件，此种生活过了一个星期，又发生了九月十七日事件。。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九月十七日早晨盛匪突然以反动武装包围我们在八户梁的住院，当天又以“盛督办”有请的诡计点名叫去我们党的负责人徐杰同志和周彬(即毛泽民)同志以及孟一鸣、刘希平、潘同等在新负责人共五人，中午又以同样的诡计将我在新工作较有影响的同志叫去，这些同志是李啸平：(即李宗林)同志、林基路、李志梁、胡东(即胡鉴)王模、刘伯行(即白大方)马殊、马瑞、曹克屈(即曹建培)于村、陈浩源等同志以及段进启等十二人，把他们叫到伪督办公署。我们这些同志在冷板凳上等候到快天黑，以“保护”为名，将他们送进三角地软禁，当天傍晚盛匪又将我和刘勉、陈茵素、张玉兰等四人和陈的孩子，小保姆技出八户梁，押送到三角地，我们的住宅门口设着站岗的，监视我们，院内还住有盛匪派来的副官来监视我们的行动。 　　征我们被征出八尸梁问时，禾旦华同志，王韵雪同志和李玉兰，杨聪、刘晓文共五人也被拉出八户梁，押送到另一个地方，与徐杰同志一起软禁，从此我们在迪化的八路军人员及家属就这样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 　　当晚，李啸平同志召集了林基路、李志梁、胡东等同志一起商量今后如何对改进行斗争，并以李啸平同志为首组成一个学委会，他们分析当前的新疆形势，认为盛世才现在已撕下了“反帝亲苏”的革命旗帜，他背信弃义逮捕我们，说明盛世才这个集团和我党的关系，已急剧转向恶化，他以后是要走向投靠反动集团，实行反共卖国的道路，因此摆在我们同志面前只有二种可能性发生，一种可能是盛世才为了掩盖其反革命真象，不能不将我八路军人员送出新疆，经苏回到祖国点这是盛不久以前和苏高级官员订过协议的)；另一个可能是盛匪反革命集团将我们的软禁并投入正式监狱。学委会根据这二种可能性的分桥，通知我们每个同志，要做好对敌斗争二种可能准备，同时组织大家抓紧整风学习，重点学习毛主席著作中有关共产党员气节教育的论述。我们学习了《共产党人》发刊词，读毛主席写的这篇文章，使我们懂得了共产党员任何时候都要坚持革命立场，砍头枪毙，告老还乡，严刑拷打，便饭家常，这是我们互相勉励的豪言壮语，也是林基路同志后来在狱中遗留给我们的诗篇。学委会还布置了学习联共(布)党史的任务，分组进行学习，鼓励大家抽空学习俄文、英文。 　　一九四二年冬，我们在三角地看到了新疆日报第二版上的一条消息，该文充满攻击八路军共产党的火药味，他捏造盛世骇之死是为“好人所算”，煽动全疆各族人民要严防“汉奸托匪”的阴谋，从这消息中我们同志已感觉到这是意味着阶级敌人对我共产党八路军的节节进攻开始了。 　　一九四三年二月七日，这天深夜敌人开来了囚车，没有讲出任何理由，在黑暗中不许开灯，野蛮地将我们在三角地的男同志全部拉进第二监狱。‘ 　　在男同志被关进二监的第二天晚上，朱旦华、王韵雪及其女家属孩子们也关到我们三角地来了。 　　一九四三年四月底，熊石踌(即熊梅颖)同志和她的女儿晓今从八户梁被押送到三角地来，我们得知留在八户梁的许多男同志又被盛匪强力捆绑到第二监狱，这次同志们和狱咨进行了激烈的斗争，这时只留下些病残和一些妇女孩子在八户梁。 　　二、 在西河坝时期 　　一九四三年四月底敌人又将我们住在三角地的全体同；妇女和孩子们拉到郊区西河坝，那时刘平，谢良，杨奋(g畅锡光)张奋英(即沈谷捕)等同志已在几天前从八户梁i了此地，他们住在前院，我们住在后院，以刘平同志，谢6同志，杨奋同志三人组成学委会。我们到后不久，李玉兰、杨聪、刘晓夫因其丈夫叛变，便陆续带了孩子从这里走了(：时叛变的有孟一鸣、刘希平、潘同)。后院的同志通过杨3同志取得联系，学委会布置了学习和安排了生活，当时学5会提出的战斗口号是“争取全体宣布无罪释放回延安；将g狱为战场，化监狱为学校”。刘乎同志指示说：“敌人要6精神和肉体上逐渐消灭我们，我们就要反对敌人的慢性月杀，为此提出必须要加强党性锻炼，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4马列著作。我们全院分组学习联共(布)党史，政治经S学，中国革命运动史，由朱旦华、张奋英担任小组长。又自织了两个文化学习小组，由刘勉和我分别扭任教员。学委j明确规定，我们当前两条具体任务，一、认真学习马列i义；二、带好孩子，培养好革命后代。我们全院共有二十d个孩子，由方宜负责组织管理教育，分大中小三个班进行9理和教育。在狱中自编了许多革命歌曲，孩子们唱了懂得盛世才和国民党反动派是八路军的敌人，孩子们从小受着阶级教育，所以对敌伪人员都充满刻骨的仇恨。孩子们都热爱毛主席、热爱八路军叔叔，懂得自己是小八路，要和妈妈、阿姨、叔叔团结在——起，反对敌人的虐待，争取全体释放回到延安去见毛主席(有当时的诗、儿歌为证)。 　　一九四三年秋，敌人叫我们到值班室填写了一份花名册(内填姓名、职务、族别、年龄、永久通讯处等)。 　　在这一年的中秋节前，我们在西河坝的家属，力争要求让我们给监狱中的亲人送衣物和食品，那次许多同意送去的东西都有回条，表示本人已受收，只有送给徐杰、“周彬、林基路，马殊四同志的东西未收到他们的亲笔回条，而且徐、周二同志送去的衣物被退回，此事引起我们大家的疑虑。 　　四、在七道湾期间 　　一九四四年四、五月间，敌人格我在西河坝的全体被禁人员拉往迪化郊区七道湾，这里原是一间工厂的宿舍，“敌人妄图要我们当“工犯”遭到我们坚决反对，因而其阴谋未能得逞，我们在这里过了一个夏天，仍然是有组织有计划地学习马列和毛主席著作，耐心管理教育孩子们。 　　约在同年七月间，吴茂林同志因患肺膜炎，得不到治疗含恨去世，他在去世以后，我们开了追悼会，悼念他无限忠于党，和敌人进行顽强斗争的革命气节。这个追悼会成为一次向敌人进行强烈的抗议和示威，送葬时我们沿途唱着自编的追悼歌，在广大群众中公开揭露敌人对我们八路军人员的野蛮的迫害，引起群众的义愤和深切同情。。 　　约在同年八月间，敌人将我们保存的大量书籍，装满一大卡车拉走。这时我们才知道抢走书籍的是蒋光头派来的敌特人员，他们搜查我们藏书、禁止我们学习，这是意味敌人向我们施行更加阴险、狡猾的政治进攻。 　　五、在第四监狱中 　　一九四四年九月底，那天正下着小雨，敌人用大卡车拉我们进了第四监狱，这里肮脏异常，一进号子就闻到那种令人作恶的臭味，靠墙的板床都是钉子钉压的，晚上睡下被子全都爬满了臭虫。孩子们身上也爬满臭虫，这时狱方给我们吃的是拌有沙子的慢慢和臭咸菜。 　　我们抗议敌人对待我们八路军人员的虐待，我们以集体名义写了抗议信，提出改善生活待遇的要求，并提立即宣布我们全体无罪释放。经过多次书面和口头的斗争，狱方才准备给我们孩子们设一个做饭的小炉灶，我们同时还争得给男同志普遍送衣物和副食的权力。我们关进第四监狱后，刘平同志估量敌人会以反动理论向我们进攻，并估计敌人将可能提审我们，便领导我们学习有关孙中山三民主义的书籍，他指示我们要以马列主义的观点来了解三民主义的真正含义。有一次他说：我们党的最低纲领和孙中山提倡的三民主义的内容是一致的，我们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是要努力实现三民主义的。他着重指示，我们共产党入要坚持孙中山所提倡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的新三民主义。要坚决反对他们的投降卖国、反苏、反共、反人民的反动政策……(大意)以后我们便以这种观点来驳斥敌人的胡说。 　　一九四四年年底，我们从男监中得知徐、周、林三个同志已于一九四三年九月惨遭盛匪杀害，激起了全牢同志无比愤怒!以后我们又接到从男监转来林基路烈士生前写的两篇造作“新囚徒歌”“思夫曲”?。这两首歌词都是由陈谷音同志配上了谱子，我们每天歌唱这两首歌子，就想到烈士们勇敢揭露敌人宁死不屈的革命气节，更激励自己要继承烈士的退志，为了共产主义的伟大事业和敌人斗争到底。以后我们又连续收到男监秘密寄来的信，后来我们又接到狱方正式通知后，证实徐、周、林三同志已被杀害，全体四监同志以晚会的形式开了追悼会，并在各个小组会上，传阅了男监同志秘密寄来的追悼烈士的文章和慰问烈士家属的信。 　　记不清是一九四四年年底，还是一九四五年年初，我们女牢曾以第十八集团军在新疆的家属及残废伤员杨奋等的名义，送给伪中央审判团，伪新疆省主席吴忠信，伪警务处长胡国振一封抗议书。此信的主要内容是抗议盛世才杀害我们三个同志的，强烈要求严惩凶手，但开头写着“自抗战以来，我第十八集团军拥护抗战，拥护三民主义，拥护蒋委员长……在最高统帅领导下，浴血奋战”。这些内容原来我早已忘记，直到一九六八年年底，从几个调查新疆问题的同志手中，才看到此件的影印稿，才警觉得此信中开头的措词是有吹摔蒋光头之意，是十分错误的。 　　一九四四年冬，反动头子之一，蒋经国来到四监，我们向他提出抗议，质问他们为什么把我们关住不放，一个残废同志说：我们在前方打日本鬼子受伤残废，为什么你们反把我们监禁虐待，这不是破坏抗战的汉奸卖国行为吗?说的蒋经国哑口无言。‘ 　　一九四五年三月敌人要用分散瓦解我们女牢的同志，伪警务处以释放为名，将新疆的五个家属和东北籍的老奶奶强迫拉出去，关到四监狱后院。我们洞悉敌人的阴谋，提出抗议，当面揭露伪警务处长胡囤振虐待八路军人员，骂他这种行为是汉奸卖国行为。我们大部分女同志被捆绑，个别监禁，留在女牢的男同志和孩子们便以绝食来配合女同志的斗争。这次斗争充分表现了我们女牢全体同志的英勇，彻底揭露了敌人的罪行。但最后还是被敌人强行拉定了那几个同志，而且同年五、六月间，敌人又将刘平、杨奋，曾明友及五个残废同志抓进第二监狱。刘平同志离监狱时，他指定女牢由朱旦华同志负责，张谷音、刘勉和我协助作工作。 　　一九四五年春，四监狱的伪看守所长李宝贵，逐个点名叫我们到伪所长室一间空房子审问，敌人间：你知道你们有罪吗7我当时回答：我们全部被关的八路军人员，不仅没有罪，而且抗战有功，在新疆工作的同志为新疆人民做了许多有益的事，我还抗议对我们无理监禁的罪恶行为，要求立gr释放并送我们回延安。敌人撒谎说：现在共产党中央已撤离延安了，你们还要回延安做什么，你要去延安脑袋搬家不作呀?我驳斥他说：“你撤谎，延安永远是延安人民的。，我坚决要回到党中央所在地延安，为了革命不怕脑袋搬家。”述次审讯后，敌人叫我在供词纸上签了字。、 　　一九四五年夏，敌人单独叫王韵雪，张一乎商人去审问，敌人妄图以个别释放为理由，遭到了拒绝，敌人的阴谋没有得逞。 　　一九四五年年底，日本帝国主义投降后，敌人用马车损我们到第二监狱去审问，我们坐在走廊等候提审时，敌人绍每人发了一张表格，要我们当时填写。这表所要填的项目，我现在记不清了，只记得其中有一项是填父名，另外我在后面备注一项填写了坚决要求，把全体被捕八路军同志无罪释放回延安。在叫我去审问时，敌人诬蔑我党和八路军破坏“国共合作，”又说“共产主义不适国情”“指责”共产党不实行三民主义等等。我听了心头如火，即以言词加以反驳，我说共产党和八路军有功无过，共产主义是世界潮流之所趋，只有以马列主义才能救中国，我们八路军是最忠实地实行孙中山革命的三民主义，而反对那些骗人的假三民主义。敌人提问又转向个别释放的问题，我表示坚决反对，提出全体释放回延安的要求。这次敌人对我们女牢的同志，是采取了在政治思想上动摇我们共产主义信念，即采取以个别释放为引诱的阴谋，不仅没有达到目的，反而遭到失败。 　　一九四六年初，敌人强迫尚云(韩复英)老奶奶和苏妈妈，赵建华，马玉贞进入贫民救济所隔绝她们和四监同志的来往。? 　　一九四六年春，在二监的段进启、黄永清二人在敌人威胁下发生了动摇，敌人又通过其者婆张玉兰，周玉梅的诱降，终于双双投降叛变出狱，做了可耻的叛徒。 　　自从刘平同志等人被拉出四监以后，我们女监坚持与男监互通消息，经常收到他们送来的分挤政治形势的材料、信件；我们得知男监和敌人斗争的情况和对敌人斗争的策略，我还多次看到过我爱人写的鼓励我坚持斗争到底的书信。我们坚持学委会的指示，以“百子一条心”的精神团结对敌。 　　一九四六年春，当?时任伪迪化市长屈武来四监狱找过杜华(即杨之华)同志，并请其女杜伊同志去屈家做客，屈告诉杜伊同志说：“现在张治中来新疆谈判，你们很快会得到释放”。在救济所里有谢良同志，将我在新疆狱中八路军被捕人员名单交给原新疆学院学生赵普林(赵明)同志，请他带到重庆八路军办事处交给周思来同志，这张名单当时是直接交给周总理秘书魏传统转交的。? 　　六、在二监大集中到出狱时期 　　一九四六年四、五月间，在四监曾填写过一张表，其中有一项是填个人履历的，我简单地将在新疆担任女校教员的工作写上去，其他就记不清了。 　　一九四六年五月间，我们又被移往第二监狱，此时我们全体八路军被捕人员都集中到这里，张奋音同志传达刘平等同志的意见说：“我们就要释放回延安了，但我们因坐了几年牢，身体都搞垮了，因此，要在这里休整一下”。她还给我布置了学习计划和生活日程，为了精简行装指定专人去变卖衣服。‘* 　　同年五月底张治中以请客谈话的名义邀请杜宁、吉合、朱旦华到他家作客，组织上又指派了高玉成(高登榜)同志，薛汉鼎和李志梁等三人陪同前往，以便从张那里摸模国共谈判的底，来决定回延日期，在那里谈话中，我方提出回延时，?要张回答几个问题，张说“现在国共和谈前途末可乐观，此刻双方是暂时停战，你们应乘此停战空隙赶回延守”。 　　同年五月底张治中以请客谈话的名义邀请杜宁、吉合、朱旦华到他家作客，组织上又指派了高玉成(高登榜)同志，薛汉鼎和李志梁等三人陪同前往，以便从张那里摸模国共谈判的底，来决定回延日期，在那里谈话中，我方提出回延时，?要张回答几个问题，张说“现在国共和谈前途末可乐观，此刻双方是暂时停战，你们应乘此停战空隙赶回延安”。当时我们代表向张治中提出几个问题要他当面答复，第一，为了保证我们回延安不发生危险，在动身之前一定要接到党中央的指示才走。第二、要求保证我们在回延沿路的安全。第三、要为徐、周、林三同志在边化开追悼会，登报、报导我被捕人员无鄂释放回延的消息。当时张治中对以上问题都一一作了答复，对在迪化开追悼会一条表示不同意。 　　刘平等领导同志听到从张治中谈话中带来的消息后，决定要抓紧时机回延安，于是在同年六月十日，离开迪化，沿途由张治中派一名园民党少将刘亚哲，带了一批武装人员护送。在出狱前张治中派人到二监发给每人法币二十二元，数目不多，当时组织通知我们可领此款；我们领钱时都在花名册上按了指印。?‘ 　　六月十日上午我们全体被捕人员壹佰叁拾壹人，其中小孩贰拾叁人，分别乘八部大卡车出发，路上谢继先和赵建华女孩因病去世，我们到了西安办事处住了一个星期，便继续上路回延安。 　　七、回到延安 　　我们怀着热望回延安的心情到达陕甘宁边区的吉家村时，我们的车刚停止，载着八路军袖章的武装战士便迎上来，热情帮助我们下了车，在这里办了交接手续，边区人民政府还给护送兵士赠送了边区产品，表示慰劳。 　　七月十日下午，我们全体男女老少壹佰贰拾玖人，在党中央的营救及全国人民的支援下，终于安全到达延安，我们愉快而兴奋的接受党和延安人民给我们的热情慰问，那天，我们的车子定到城外七里铺的地方，党中央派人到这里来迎接，车子慢慢驶进南门，我们看到许多熟悉的同志也站到路旁欢迎，那天，群众也热烈欢迎我们，场面真是无法形容。 　　中央组织部安排我们住在党校二部。当时担任中组部干

原文1984 发表于新疆革命斗争回忆录  浏览：6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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