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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21日,我心中永恒的哀悼,这一天我永远的失去了我善良、慈善、和蔼、与世无争的父亲,给予我生命的父亲。他是那么平静的离开了我们,没有留下遗憾、没有留下一句话,那么平静、那么安详地离开了。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片洁白,他的一生就像他的骨灰一样洁白。 父亲的一生是辛劳的,曾经听母亲说起过,父亲年轻时受过不少苦。父亲参加工作后,他一个人的工资是56块钱,每月寄给我奶奶25元,剩下的30元还要供养我上小学的姑姑和上中学的叔叔。因成分的问题,在河北省景县的奶奶还要经常劳顿他去照看。后来奶奶被接到了北京,四口人就只靠着父亲那微薄的工资生活。没有吃过丰盛的餐食,节俭的很少买新衣,一切只为节俭地生存。 60年和母亲结婚后,生活有所好转。62年姐姐出生后,他们的生活一定充满了欢乐,从那时的照片里能看到的是父亲和善的目光、母亲幸福的笑容。 66年我出生了,我相信我的出生给父母带来了更多的欢乐。但是岁月并不随人愿,这一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68年父亲因成分问题被下放到青海省。从此父母便开始长达10年的两地分居,我和姐姐也难得再和父亲见面。那时候,我已经开始记事,在我的印象里,我那一阶段最快乐的时刻就是父亲回家探亲的一个月的时间。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在路上听到父亲回来了,我是一路狂奔地跑回家,然后一头扎进了父亲温暖的怀里。父亲每次回家探亲都要带回来一只或两只德州的扒鸡,那是我童年的美味。每次父亲都把鸡的脑袋敲开,把鸡脑子喂到我和姐姐的嘴里,那是我永恒的味道。每次的离别是痛苦的,探亲结束,送父亲到车站时,姐姐都是紧紧地抱着父亲不肯离别。 十年的分分离离,父亲教会了我们坚强,教会了我们如何去面对生活。在我的记忆里,那些年姐姐曾经拉着我的手去食堂打饭;76年唐山大地震,凭我和姐姐瘦弱的身躯为家里搭起了地震棚;煤山上留有我捡煤核的身影……… 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长大了。 从青海调回北京后父亲曾经经历过一场生死的考验。那一年父亲被查出患了鼻咽癌,没有做手术,只是化疗。记得母亲带着我去医院看望父亲,父亲的脸上画着化疗部位的红色印记,但他每次让我们带回去的都是他脸上的笑容。父亲以他的毅力戒掉了30年的吸烟习惯,以他对生活的渴望和坚强战胜了癌症。 父亲把他的慈爱更多地给了隔代人。金林和萱萱的出生给父亲的晚年带来了很多慰藉。记得萱萱小的时候父亲总是推着小车带她去晒太阳,上幼儿园后许多人都能看到一个年迈的身躯在上午10点钟出现在幼儿园门口,蹲在那里看着萱萱在院里做活动;萱萱永远不缺零食,怕我们责怪,他总是把买来的零食藏起来,衣柜里,抽屉里总能翻出成包的的波利海苔。一次父亲骑着自行车带萱萱外出,小座椅的螺丝松掉了,萱萱从车上摔了下来,为此父亲自责了很久。 父亲第二次生病是在2006年的脑血栓。父亲的血压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5月10号也是母亲的一个电话把我带到了父亲的病榻前。那天父亲的血压到了204,我赶到304医院时父亲正在抢救,只后是住院、转院。那段时间他已不能行走,但父亲以他的坚强和对生命的渴望战胜了病魔。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做儿女的尽心地服侍着父亲,我为父亲在医院了洗澡;搀扶着他在走廊里散步;用手为他解出几天的大便;在他耳边告诉他如果真的不能走了,我会伺候。也许是这些爱,使父亲终于平安地回到了我们身边。 那份爱、那份慈善在父亲的心中延续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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