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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家族纪念__顺境逆境家风不变 为官为囚丹心永留
吴氏家族纪念

《梦泽世纪老人吴忠亚》13阵地发行 14办报落空

吴厚礼

  13阵地发行
  1941年12月6日,日本空军偷袭美军珍珠港事件以后,太平洋战争全面暴发。为了牵制中国军队,打通粤汉铁路,日寇调集大军于1941年12月19日,对长沙发起了第三次进攻(史称长沙第三次会战)。这次战役,我军仍然采用避其锋芒,引诱其深入的战术。与前两次不同的是,日军总结、接受了前两次的教训,此次的进攻,他们使用的兵力和炮火相对特别集中、猛烈,以致攻进了长沙市内。我军守城将士,五天五夜,与日军展开了逐街、逐屋、逐堡的殊死争夺,牺牲异常惨烈。正当敌人即将占领全部长沙城时,中国军队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终于完成了合围,最后形成了合击全歼的态势。敌人知道中计,害怕全军覆灭, 1942年1月16日,终于又一次被迫退却。战后,侵略者们向他们的总部报告时,哀叹这次战斗又“完全跳入了重庆事先设置的陷阱”。
  父亲离开政治部,接任《阵中日报》社长职务的时候,正是第一次长沙会战胜利结束,在《阵中日报》任内,亲身参加了第二和第三两次会战。在紧张的战事过程中,他始终坚持,与员工们打成一片,在报社吃住,并经常在枪林弹雨中,来往于各战斗部队之间,亲自参加采访,亲笔撰写通讯、评论、社论,直至运送报纸。最紧张的时候,周围其它报社都先后撤退、停刊,唯有《阵中日报》,从无一人退缩,始终坚持在抗战的第一线。以报导准确、及时,一期不缺地照样发行,鼓舞着士气,影响越来越大。因此,也多次得到政治部及薛岳长官的通令嘉奖。
  第三次会战开始后,战事十分紧张,薛岳预计敌人可能会攻入长沙城内,曾亲自给父亲去电话,告诉父亲说:日军即将向长沙大举进攻,中央社,大公报都已撤退,你要将阵中日报向衡阳方向转移。父亲回答说:“士气需要鼓励,前线需要报纸、号外要随时印发,报社不应该撤走。我决定留在长沙坚持,长官在那里,我们就在那里,即使在战壕,也要照常出报”。这时,母亲正身怀八弟厚信,由于战事紧急,父亲实在无法兼顾,他不仅没能留在家中照顾母亲,而且,还要求即将临产的母亲,负责带领报社员工的眷属和全家老小,迅速从长沙向衡山一带撤离。向母亲简单交待完毕,他便和报社员工一起,全身心地投入了激烈的战事和报社的转移,以致,从此十多天与家人完全失去了联络。直到眷属队伍路过湘潭时,母亲才有喘一口气的机会,带着大姐,到电话局打电话到长沙前线九战区司令部。半天时间,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父亲已带领报社员工,到了长沙湘江对面的岳麓山上。这时,整个眷属队伍的人心,才算安定下来。八弟就是在这次紧张的转移中,在报社眷属们集体的关怀和照顾下降生的。
  在报社家眷撤离以后,长沙市内的枪炮声,便一阵阵紧密起来,天黑下来的时候,日寇开始攻入市区。这时,报社的设备,还正在抢运之中。父亲不顾一切,带领报社员工,冒着枪林弹雨和日机的轮番轰炸、扫射,连夜强渡湘江。依靠员工和自动前来支援的市民、学生,终于当天深夜,将报社必需的机器设备、油墨纸张,全部抢运过江,转移到了岳麓山上的一个破庙里。
  关于长沙第三次会战《阵中日报》战地发行的情况,父亲一九八五年在《湖北文史资料》第三辑、总第十三辑《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四十四周年专辑》之三、刊载的《在武汉成立的第九战区政治部》一文中,有过生动的回忆,现抄录如下:
  “在遭受日军猛烈围攻的五天五夜中,我和全体报社员工,始终不曾离开战场一步,我们的报纸,也不曾间断一天。守军将士们,都能在战火纷飞的战壕里,看到当天的报纸,知道自己昨天的战绩。更主要的是,他们能从照常出版的《阵中日报》上,看到战区司令长官还留在长沙,有力指挥外围的各路大军,向长沙进击策应。从而,清楚地知道,他们并不是困守危城,孤立无援。增强了他们坚守待援、取得全胜的信心和勇气。
  到了长沙被围的第五天凌晨,我从长官部参谋处,得到了敌人开始崩溃的消息。立即带了一名记者,渡过湘江,返回长沙城内,采访敌人溃逃的情景。不料,日军还正在作最后的困兽之斗,猛冲我守军阵地(也许是一次掩护撤退的攻势)。当我们找到守军预三师的临时司令部时,得知师长方先觉将军,还留在前线没有下来。师部派人把我们引进了战壕,这个前线战壕,就在长沙南城脚下,是临时挖掘的,并没有坚固的工事。这时,敌军已攻到了战壕前沿不及百步的地方,子弹落到了隐蔽部门口。但,战壕前面的守军,还在同敌人进行逐街、逐屋的顽强战斗,战壕里的师指挥官,也没有后退一步。我们在战壕里,见到了方先觉师长,他已有几天几夜不曾休息,躺在一只藤睡椅上,双眼深陷,显得很困倦。我向他表示慰问,并祝贺胜利。他却摇着头诉苦,说:“这次守卫长沙的兵力,名义上是一个军,但实际上顶着硬打的,却只有他的一个师。几天来,敌人把它的全部力量,都压到我的身上,攻势越来越猛烈,现在我的部队已经快打光了。三个团长,已有一个阵亡,两个负伤,营、连长流血牺牲的就更多。可是直到今天,我们的军长李玉堂,还在硬要我咬牙坚持,不许我们后撤一步,更不肯把我们换下来休息,似乎是有意要把我们这个师让敌人消灭光”。他还说:“你现在来了还能见得着我,要是再晚几个小时,恐怕就只能抚尸痛哭了。”我说:“你现在已经打了胜仗,围攻长沙的敌寇,已在你们英勇抗击下,开始败溃了,你为什么还说这些丧气话呢?”他更生气地说:“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这套鬼话,你听战壕前面的枪炮声,现在不是打得更密、更响了吗?”原来,第十军在接受长沙城防任务的当初,李玉堂军长判断敌人的主攻方向会在北面。因而,部署防务时,就把他的一个主力师(周庆祥师)放在城北。而把一个战斗力较弱的师(方先觉师),放在城南。哪知后来战场形势,正好相反。当时,敌人的战略企图是,首先,攻占长沙西面的沿江一带,陷我长沙守军于背水为阵,没有退路的绝境。因此,它在从东,南、北三面,把长沙紧紧围住后,就集中兵力,猛攻长沙的西南角。这样,就使方先觉师的战斗任务最重,蒙受损失最大,处境也最为危险。加以第十军是临时编组而成的,方先觉原本不是李玉堂旧部和嫡系。他们之间,平时就有些嫌怨和成见,现在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刻,方先觉自然更加怨恨李玉堂,甚至认为李玉堂是在故意整他。
  正当方先觉对我大发牢骚的时候,身旁的电话铃响了。原来是薛司令长官亲自向他询问战况。方先觉拿起电话,叫苦喊冤,告李玉堂军长的状,把他刚才对我所发的牢骚,都向司令长官发了。最后还说,《阵中日报》的吴社长,现时正在我的战壕里,亲眼看到了我的危难处境,长官要是不信,可以问他。我听不清薛长官在电话中同他讲了些什么,只见他把话筒递了过来,说:“长官要你同他讲话。”我急忙接过电话,薛司令长官心平气和地对我说:“方师长一连苦战了几天几夜,他的部队,也确实任务很重,损失很大。他有些牢骚、抱怨情绪,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你要代表我,多安慰他几句,劝告他要以会战全局为重,不要误解李玉堂军长。一切事情,日后自会明白,军中不和,于战不利。现在大敌当前,不是争论是非功过的时候。告诉他,围攻长沙的敌寇,现已全面败溃,他已完成了坚守阵地的任务,以后追击的任务,再轮不到他了。要他好好休息两天,等精神恢复了,再来见我。”方先觉在一旁,没听出半点名堂,等我刚放下话筒,他连忙拉着我的手问道:“长官刚才同你讲了那么多,都讲的些什么?”我笑着向他转达了薛长官的话,他听了很满意。连说;“薛长官这样关心和爱护部属,使我深受感动。我刚才在电话中,向他发了那大一阵牢骚,并还告了李玉堂军长的状,是不应该的。错误非常严重,我很担心他会责怪我,降下罪来。请你回去时,先向长官报告我的这种心情,过两天我亲自向长官请罪。”我等他把话说完了,就向他告辞,他陪送着我,一同走了出来。这时,战壕前面的枪炮声、喊杀声,已完全停息,迎面遇到一名刚下火线的中级军官。他向方师长立正报告说:“我师当面之敌,在付出重大伤亡后,已经全部败溃,估计再不可能发动新的攻势了。”这时,从天空到地面,顿觉一片平静。我和同去的记者,心情愉快地,走进了长沙市区。在中心地带,我们找到了第十军的临时指挥所,见到了军长李玉堂将军。作为长沙全城战斗的指挥官,他这几天几夜的劳苦和紧张,比起战斗在战壕里的将士们,并不轻松。但,他仍是神采奕奕,意态从容。在谈到战斗经过时,他首先深自引咎说:“这次由于我判断错误,部署失当,致使西南方面的阵地,多次发生危险。幸赖方师长和预三师的全体官兵,不怕牺牲,浴血苦战,终于坚守住阵地,使战局转危为安。更赖薛长官坐镇岳麓山,从各方面有力地支援了我们,各路驰援长沙的友军,也都来得很及时,打得很勇猛。这样上下一心,内外一致,我们才能彻底打败敌人,取得这次大捷。”言谈之间,颇有一种把功劳让给别人,把责任归诸自己的大将凤度。从而,也可见这次胜利,来得并不偶然。
  第三次长沙大捷后的第三天,一大群中外记者,赶忙由重庆到了长沙。这是因为,那时有些外国记者,总是戴着一副瞧不起中国人的有色眼镜,在看我们。对于我们各个战场的捷报,总是抱怀疑态度,甚至说我们是在撒谎。所以,这次我们刚打完了仗,他们赶忙飞来现场,意在证实他们心目中的大捷“神话”,叫我们当场“出丑”。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第九战区司令长官司令部,命令长沙守军,暂缓清扫战场,专等这些外国记者们来“验收”。他们飞到后的第二天,就在我们陪同下,他们看到那些简陋的战壕和一些土、木结构的掩蔽部时,似不禁有些窃笑,甚至有人毫不客气地问:‘当时就是这些土堆子,抵挡住了日本人现代化武器的进攻吗?’我们毫不含糊地回答说:‘你们说得一点都不错,事情就正是这样的。我们的这些土堆子,诚然很简陋,比起现代化的‘马奇诺防线’来,也确实差得太远,但是,同中国军队的血肉长城结合起来,就是不可攻破的了!’他们面对土堆壁上的累累弹痕,只得红着脸,不再做声了。接着,他们又在各个战场上,不断发现了日本‘皇军’的尸体,他们这才伸起大拇指,对我称赞说:‘你们的这场大捷,真是够大的!横行一时的日本皇军,在这里受到了应得的惩罚!’与外国记者一同来的中国新闻同行,看到了我们在火线上出版的《阵中日报》,都感到十分惊奇。齐声称赞说:“这是抗战以来,全国战场上不曾有过的报人壮举!”一些外国记者听到这样的介绍,也都好奇地来到火线报社参观,并向我和我的同事们,表示敬意!还要我谈谈当时的感想。我说:‘我作为一名中国报人,这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对祖国应做的事,没有什么可说的。’事实上,当时我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后来,薛司令长官向军委会上报参战有功人员时,竟特地把我们《阵中日报》火线办报的事报上去了。军委会为此发布命令,记了我一次大功。当时,全国各地报纸,都曾在头版显著地位,登载了这条消息。许多报纸,还在这条消息上加了‘报界之光’的醒目标题。”
  据现住武昌东湖,93岁高龄、当时担任《阵中日报》总编辑的谈瀛伯伯回忆说:“当时,重庆的《大公报》,专为长沙《阵中日报》,坚持阵地发行,在头版刊发了消息和社论。社论题为《新闻战线上的一面旗帜》,文中虽未点名,但所说的都是长沙《阵中日报》,坚持在抗日第一线火线出报的事绩,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这张报纸,在国家图书馆收藏的历史报刊资料中,应该还可以找到。”
  14办报落空
  在长沙第三次会战的过程中,由于父亲的报社就在岳麓山上,与薛岳的指挥部相距不远,随时可以与薛岳见面谈话。根据当时通讯手段欠缺的实际情况,父亲认为,往往前线最需要报纸、号外等宣传品沟通情况,鼓舞士气的时候。却又是消息最闭塞的时候。因此,在这次会战已经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时候,有次在与薛岳的谈话中,父亲随便地谈到,今后除了要进一步做好《阵中日报》的工作外,他还想以私人的名义到最前线的衡阳,再办一张民营报纸。一来规模小、发行快,搬动也相对容易;二来更主要的是,没有太多的制约,清规戒律少,自由度大,在支持抗战的总前提下,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更贴近老百姓,更鼓舞士气。并且还提出,办报资金由衡阳方面出一点,再向湖南省银行借一笔钱解决,自己可以保证在一年以内,本息还清。最后,他向薛岳请示道:不知能不能请长官(因薛岳同时兼任湖南省主席)在方便的时候,出面关照一下。
  本来,父亲在向薛岳说这件事的时候,只是凭着自己平时的感触、感受和一时的冲动,并没有进行成熟、认真地思考。然而,使他没有想到的是,薛岳听完后马上就表示出十分支持,并深赞父亲这种不避艰险的抗日精神,实在难能可贵!这次谈话结束的时候,薛岳当时就要父亲跟随他去到他的办公室,拿出笔、砚、信笺,马上就亲笔给湖南省银行写了一封信,要湖南省银行给吴忠亚借款50万元,筹办地方报纸。父亲拿到薛岳的亲笔信件,感佩、欣悦之情自不用说。便立即动身,去当时湖南的省府所在地---耒阳。他的计划是:拿到这笔钱后,以25万元办报,以25万元做生意,赚的钱还银行本息。由于这笔借款在当时,对湖南银行来说,还是很大一笔数字。因此,当父亲拿着薛岳的亲笔信件,找到湖南省政府的秘书长(此人姓李,也是蒋介石的一个老部下,粤系军阀的一个头头)和省银行总经理,商量借钱的事情时,两人见了薛岳的亲笔信后,感到十分惊诧,当然也十分重视,不敢怠慢。马上都给薛岳长官通过了电话,核实了这件事情。父亲便一面抓紧筹备,一面等着他们的贷款兑现。
  当时,决定在抗战的最前线办报,这在全国来说,也属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新闻界。一时间,全国各大报纸都登出了“薛岳出资50万,交吴忠亚前线办报”的消息。当父亲正在为这件事到处联系,极积筹办的过程中,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最大的原因:估计是蒋介石从报纸上看到了,或者是那个湖南省政府的秘书长给他打了小报告,知道了这件事情。对于自己出钱,去扶持一个监督自己的对立面这样的事,蒋介石当然不会满意。但当时,又正是薛岳打了大胜仗的时候,他也不好指责薛岳,做出硬性制止。可能利用其他某件事情,对此有所暗示;其次是薛的左右有人进言。而他,虽然在国民党的抗日战争中,打了唯一大获全胜的几次阻击战而名盛一时,也不想为这件事太张扬。因此,导致薛岳突然改变态度,而决定收回成命。
  不久,父亲从桂林、衡阳、耒阳回到长沙,马上就有人告诉他,薛已不打算支持此事。但这件事情,薛的话已讲出,全国也发了消息,已经弄得十分被动。因此,当父亲被叫去见他的时候,薛对父亲讲:不要办这件事了!父亲很着急地说:我已经着手进行了,而且,已用了很多钱。薛问:究竟用了多少?父亲当着薛岳认真计算以后说:总计约7万5千元。薛说:已经用了的钱,我给你!谈话的地方是在薛的客厅里,随即,薛便回到卧室,父亲也跟了进去,薛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拿出笔砚,提笔便写了一张7万5千元的条子,要父亲去找军需处,在长官部的经费中列支。本来,这件事在开始时,薛岳那样轻易地答应,父亲就很感突然,现在这样说改变就改变,也很感突然。但既然事已如此,父亲不便多问,也不能坚持,空忙了几个月,只好作罢。
  父亲一生,待人诚恳。对于钱财,向来十分淡簿,这件事惊动过全国,不算是件小事。这一笔钱,在当时也不算一笔很小的钱。怎么这样大的一件事,说完就完,也没有作什么追究了呢?我曾这样问过父亲。他老人家说:当时,正是抗战非常紧张的时期,突发的事件、不了了之的事情,本来就很多。在筹办这件事时,他曾专程去了桂林一次,这时的桂林,也是抗日时期的政治中心。桂林《力报》的一个张社长,曾与胡越的关系很深,听说薛岳支持吴某个人办报,便主动来找父亲,提出两人合作。父亲虽与张素不相识,但见此人与胡越私交很深,自己也是胡的老朋友,更主要的是,见此人十分热心报业,而自己也正需要有个熟习业内的帮手,所以也就同意了。所用的这7万5千元,实际上都是给了他。当他知道此事突然不办,便乘机很快地离开了桂林,这笔钱和所购的物资,就全部落在了他的手里。从此以后,再也不知去向。由于,当时正是十分紧张的抗日时期,过去跟他没有关系,而胡越又死去多年,托人、派人找了几次,根本无法找到他的下落之后,便只有就此不了了之。薛岳知道父亲的品德与为人,了解这个情况以后,也未作什么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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