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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艰难的谈判仍在继续
原来说好次日下午继续商谈,可是到了第三天还没有回话,于是林棨打电话找到张士骏,问他为什么不守信用? “唉!一言难尽哪!文绣女士身边的那些人总围着她七言八语,内部捣乱,使我无法按时给贵方以明确答复。”张士骏像有一肚子委曲,就这样在电话里向林棨倾诉了一通。 林棨只好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转告胡嗣瑗。胡嗣瑗沉思良久,生气地让林棨在第二天早晨到静园候信。 9月30日上午,胡嗣瑗和郑孝胥一起“入对”,陈明张士骏说的那番话以后,胡嗣瑗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说:“似此任意翻复,我愈迁就,彼愈嚣张。拟饬林棨逐加质问,如彼词穷而仍不可理喻,只可暂从停顿,徐观其变。” “愔仲所言甚是!迁就非良策,听其变化可也。”郑孝胥表示赞成。 “可行!”这是溥仪的决定。 胡嗣瑗遂告林棨转知彼方:绝不迁就,凡新加条件一概不予承认,如彼方仍然坚持则听其起诉。于是,双方律师的会谈又告停顿,文绣方面接连几天没有动静,溥仪方面也不追问。 10月2日,张士骏告知林棨说,头一天他曾单独会见淑妃,声明如果允许取消新增加的条件,他们可按照前议,承受委托,继续执行律师应尽的职责,把这个案子处理完毕;否则,只好请求辞职。 不管怎么说,僵局又开始向有利于溥仪的方向缓和了。胡嗣瑗乘势主动进攻,命林棨向张士骏声明:是彼方一味延宕,后果应由自己负责。请看他在10月4日的日记中写下的这一段话:“电话问林棨,知张士骏来称:昨向淑妃力辞调解,张绍曾、李洪岳又来坚留。因要求撤去另加索物条件、仍按前议进行,方可承诺。经淑妃照允,并亲函托以全权办理,刻下所求者,所索八数,丝毫不能再减,等语。” 就这样,文绣方面因“内部捣乱”又增添的“索物条件”,由于溥仪方面的坚决拒绝,也由于文绣自己的律师张士骏用“力辞调解”给她制造了压力,而终于被取消了。 事情又回到原来的商谈上,回到“八数”的讨价和“五数”的还价之争论上。他把想法写在日记里了:“当嘱林棨答以我方所许五万,实亦丝毫不能再加。否则,限于财力,无可如何,只可静候彼方忖量办理。” “业经反复磋商,实因经济拮据,五数之外没有再加的余地,还望贵方谅解。”林棨根据胡嗣瑗“未可再予松口”的指示向彼方律师转达说。 “不能再加也就没有办法了,鄙人不才,唯有自请辞去调解之任。”张士骏答复说。 这是双方律师在10月5日的商谈中最后的话,事情还僵着,第二天,林棨向胡嗣瑗汇报了商谈情况。 “张士骏动辄以辞退相挟,其退否与我何涉?但问五数是否成议,否则因财力所限只可听之。”胡嗣瑗显然是生气了。 “那么,今天下午我再给彼方打个电话,作为最后的商洽!”林棨说。 胡嗣瑗许诺,他深信皇上会支持他。果然,当他“入对陈明”后得到“谕旨”:“林棨所办之事只可如此答复,徐观究竟。”于是,这事又搁置了下来。 【本馆所有资料(包括文章、图片、网友留言)任何网站、论坛不得转载。如需转载,请事先与本馆联系,并请注明转载于“溥仪纪念馆 www.puyi.netor.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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