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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变老之前远去——诗人马骅纪念馆

还原马骅:他绝不是因失恋到雪山的

新京报

  一个在云南藏族村落做免费教师的城市青年,因车祸坠入澜沧江。一些媒体将他塑造成支边英雄,也有媒体质疑他的动机,朋友们说,马骅是一个诗人,一个追求自我生活方式的人,不要拔高他,也不要贬低他
  
    ■核心提示
  
    离开城市,32岁的马骅成为云南一个藏族村落的免费教师。他乘车失事坠入澜沧江的消息传出后,上海一些媒体将其塑造成一个支边英雄,而另一些媒体则开始关注失踪者生前的私生活。对此,马骅的好友们表示不满,在他们眼中,马是一个诗人,一个追求自己行为方式和理想的人———不能随便拔高,也不能随便贬低。
  
    “在云南呆了一周多,我瘦了8斤。”7月6日,马骅的好友朱靖江坐在亚运村阳光广场星巴克咖啡屋对记者说。此时,据马骅在澜沧江出事已有半月之遥。
  
    朱靖江的手臂起了一层白色的皮。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游离。6月26日,他赶到云南省德钦县明永村参与了搜救马骅的工作。7月4日晚,刚刚回到北京。
  
    6月20日,在明永村做免费教师的马骅坐吉普车回明永村。19时30分许,刚过澜沧江大桥300米,吉普车飞入了80米悬崖下的澜沧江。从此,32岁的马骅就再也没有出现。
  
    “我很失落。马骅的行为是我个人生活的一个投影。我自己想做但没有做到的,在马骅身上实践了。马骅走了,我的很多追求都落了空。”朱靖江狠狠地喝了一口咖啡,“本来,马骅是希望今年回北京,报考博士生的。”
  
    免费的乡村教师
  
    马骅的朋友说,马骅出事时的身份是云南省德钦县明永村免费的乡村教师。自从他2003年初从北京来到明永村后,没有领取村里一分钱。
  
    这份“工作”是朱靖江给马骅找的。
  
    2002年10月,时任北大在线频道经理的马骅要同事朱靖江帮忙找一个地方呆一段时间。他们的办公桌面对面。
  
    朱靖江再三考虑,将马骅推荐到云南省德钦县明永村做免费乡村教师。
  
    “我觉得明永村是比较适合马骅呆的地方。有雪山、冰川,与外界交流也比较方便。”朱靖江说,他以前到过明永村,村里还有一位诗人朋友,马骅在此可以得到照应。
  
    2003年2月底,马骅背着行囊来到德钦,朱靖江的诗人朋友扎西尼玛到县城接了马骅。
  
    “我不明白,他在城市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到这里来?”7月6日,扎西在电话中对记者说,马骅给他的第一印象是落魄,同时他认为马骅在明永村呆不长。
  
    不过很快,马骅的生活方式以及做的事情改变了扎西和明永村藏族村民们对马骅的看法。“马骅对物质没有太多需求,生活很简单。他几乎每天早晨都要喝酥油茶。为此,他自己还买了一个茶筒。”扎西说,马骅很快就融入了当地文化。
  
    扎西介绍说,自从马骅来到明永村后,村子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小学篮球场建起来了,洗澡间也建起来了,英语流行了,德钦县的“卡瓦格博文化社”也因马骅有活力了。
  
    最让扎西兴奋的是,这个看起来落魄的城市人居然成为坚决捍卫藏文化的一员。
  
    在明永村,马骅经常穿一件旧藏袍。2004年春节,马骅就穿着这件旧藏袍回到了北京。回北京之前,扎西的妻子曾劝说马骅脱掉这件旧藏袍,认为他穿这样的衣服回北京有点不合适。
  
    “马骅没有听我老婆的,还严肃地对我老婆说,她是一个藏人,如果不坚持藏人的传统,就是对藏文化的亵渎。”扎西说,马骅不仅自己穿着这件旧藏袍回到了北京,还要求我和我老婆都穿藏族传统衣服。
  
    当地藏民一般都称村子头上的雪山为卡瓦格博(扎西解释,卡瓦格博是“白色的雪山”的意思,象征着纯洁),而外界都称此雪山为梅里雪山。马骅来到明永村后,几乎很少用梅里雪山的称谓,坚持叫卡瓦格博。
  
    朱靖江清楚地记得,去年10月份,他到明永村看望马骅的时候,马骅还和他严肃讨论过梅里雪山的称谓问题。
  
    失语者
  
    到明永村做免费教师之前,马骅的职业是北大在线的频道经理。在北京的三年间,他与朋友一起策划、编撰了“藏羚羊”自助旅游书籍。同时,他还在“诗生活”、“北大新青年”、“泡网俱乐部”、“网易”等著名论坛或担任版主,或积极活动。
  
    马骅给他的另外一位好友兼同事康赫的印象是,马骅兼很多职,还要写文章赚稿费。2001年,康赫由马骅推荐,就职于北大在线。马骅到云南之前,对很多人都撒了谎,只说自己要周游世界。康赫说,他是除朱靖江外,知道马骅到云南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马骅远行前,特意找康赫喝了一次酒。“我问马骅去云南做什么,他当时就告诉我说去云南一所小学教书。”
  
    不久,马骅的朋友就陆续收到了马骅从云南寄来的诗作和信件。诗作前后共22首,朋友们称为《雪山短歌》。
  
    马骅在复旦大学的同学韩博看到了马骅诗作前后间的变化。去年9月,他到明永村看望过马骅。马骅用手抓起桌上的东西就吃,这让韩博感到很不习惯。
  
    7月4日,韩博在电话中对记者说,马骅在雪山的诗作已经回归了自然,诗作中排除了从前强烈的自我,句式上也尝试从简,向民间学习。
  
    也是从诗作的变化上,康赫看出了马骅云南之行的深意。“马骅是一位诗人。他想写诗,但在北京他写不出来,没有进展。所以,他选择到雪山寻找语言,寻找真实的表达。即使不去雪山,他也要选择去别的地方。”
  
    朱靖江则说自己不是诗人,但比较理解“这一帮人”的行为。“对于我们这一帮人来说,做什么事情都是不奇怪的。”朱靖江说,他们每个人的个性都很独特,谈不上崇高的动机,只要喜欢,他们就会去做。就马骅个人来说,他无论如何都要游走的。
  
    “八十年代帅哥”
  
    京不特、孟浪以及肖开愚等人都是八十年代走红的诗人。马骅的朋友说,马骅在不同场合表达过对他们的尊敬以及对他们生活方式的向往。
  
    马骅在《在变老之前远去》一文中曾写道:“既然我们都要变老,为什么不在变老之前远去。”他还写道:“我不清楚那个时代给他(京不特)的身上打下了什么样的烙印,更不敢武断地说他给那个时代带来了什么。或许和孟浪一样,他们都如同他们的朋友,一个以另一种方式离开历史洪流轨迹的曾经的年轻人所说:‘在万里之外朝拜云霞。’”马骅的另一位好友,来自香港的廖伟棠戏称马骅为“八十年代帅哥”,“我们其实都有点才高气傲;再说,八十年代的很多诗歌和诗人的生活方式和我们现在的想法很不一样。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说,我们并不特别认同八十年代的走红诗人。”7月5日晚,酒后的廖伟棠在电话中对记者说,“但是,马骅并不这么认为,他身上有强烈的八十年代的价值观,非常在意这些人。”
  
    “大概是2001年夏天的一个晚上。马骅来到我住的地方。和往常一样,我们俩开始喝酒,直到把我做菜用的料酒都喝光后,马骅开始给在美国的孟浪打电话,说孟浪新近写的一首诗如何如何。”廖伟棠回忆说,“很快马骅手机的钱就打光了。但他一点都没有心疼。”康赫也是这么看待马骅的,并将马骅的失语归结为马骅身上的八十年代情结。
  
    他解释说,马骅身上强烈的八十年代情结与现代社会是格格不入的。所以,马骅只能失语。康还回忆说,前年一些诗人在北京昌平组织了一次诗歌朗诵会。在会上,马骅差一点和一位诗人打起架来。那位诗人是用“下半身”来写作的人,而马骅看不起这种诗风,结果,在众人的劝说下,二人罢手了。
  
    浪子班头
  
    马骅的另一形象是“浪子”。在北大在线供职时,马骅的签名是“我本是普天下风流才子,盖世界浪子班头”。
  
    马骅1996年复旦大学毕业后,先就职于Eland公司,不久就任总经理助理一职。两年后,他离开了上海。根据韩博的记述,马骅离开上海后,和韩博等到青岛旅游。后来,他又喜欢上了厦门,便随便找了一份工作,在那个城市住了下来。其后,马骅来到北京。2000年北大在线成立时,马骅成为元老之一。
  
    资深媒体工作者胡赳赳自称是马骅比较外围的朋友,既不是同事,也不是那种可以畅谈的朋友,但他们经常能在酒桌上或活动时碰到一块。
  
    “马骅是一个让人难以琢磨的人。”7月4日,胡赳赳坐在北京五棵松的一家茶馆说,他每次见到马骅时,都发现马骅戴着帽子,有时还戴鸭舌帽。给他印象最深的是,每次马骅从其眼前出现,都是背着一个双肩旅行包,不知道是刚刚从外地旅游回来,还是准备要远游。
  
    马骅喜欢旅游在圈内是人所共知的,他经常一个人出去旅游。“他时刻都处于这种状态。”康赫说,他发现马骅经常背着双肩旅行包上班。
  
    “马骅非常喜欢张国荣,经常在酒桌上模仿张国荣的动作。”廖伟棠说,“他最喜欢《阿飞正传》中扮演浪子阿飞的张国荣。”浪子喜酒。在圈内,马骅与康赫有“康必醉,马必倒”之称。马骅的另一好友、远在巴西的胡续冬在《敲敲敲,敲开天堂的门》一文中写道:“他(马骅)醉倒的速度往往比”痛快“二字里的”快“字还要快。喝醉以后的马骅兴奋得可爱,小眼睛露出热带雨蛙般的跃跃欲试的光芒,有时,他会模仿《东邪西毒》里的欧阳锋,歪着脑袋很跩地说:”其实,杀一个人也很容易,只需要一点点……“然后,捻动三根醉醺醺的手指做点钞票状;有时,马骅会很痴狂地和人争执阅读中遇到的某个细小的问题,旁征博引之严密经常让人误以为他其实没醉。”
  
    廖伟棠2001年从香港到北京。是马骅一个人去火车站迎接的。然后,他就在马骅的家里住了一个月,直到廖找到房子住为止。“在这一个月内,我们俩几乎每天都喝酒。马骅的酒量不大,但一个月后,我却因酒精中毒而住院。”
  
    朋友说,浪子马骅还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并将其作为吹牛的内容。
  
    2001年5月,在朋友们的帮助下,马骅将周星驰请上了北大的讲台。
  
    “马骅主持了讲座,看得出,他挺得意的。毕竟这件事情具有颠覆性。”朱靖江说,此后,马骅在酒桌上就多了一道吹牛的内容。事实上,马骅追赵薇到处签名的事情也在圈子内成为笑谈。但朋友们觉得马骅有时是故意这样做来逗大家乐的.马骅在网络上的嬉笑怒骂在圈内也是众所周知。胡赳赳回忆说,马骅在泡网俱乐部有很多个ID,经常骂人,马骅自己觉得得罪了很多人。“即使是骂人时,也是笑料百出。”康赫说,所以马骅周围永远有很多人。
  
    敲敲敲,敲开天堂的门
  
    马骅多才多艺,翻译了不少凄美的歌曲,并喜欢自弹自唱。在朋友中,广为流传的是他翻译的《黄色潜水艇》及《敲敲敲,敲开天堂的门》。
  
    2003年12月28日,廖伟棠作诗《岁暮寄马骅》,就将这两首歌的部分歌词写进去了。诗中云:“唱一首歌吧,唱一首‘在我们小的时候,有个老头航行到大海……’那是你的杰作,那老头当然不是你,你却把他的黄色潜水艇偷去了,藏在雪山中间。我们只好站在酒桌上,抡着空瓶,‘敲敲敲,敲响天堂的门,敲敲敲,敲响天堂的门———’仿佛只要再高一寸,就能拉住天使们的鞋子。”“这首诗现在看来带有不祥的征兆。”廖伟棠说,马骅的雪山来信中流露出对凄美的向往,他不应该再用凄美的暗喻来表达。
  
    胡续冬在《敲敲敲,敲开天堂的门》一文中也敏锐地捕捉到了马骅的凄美:“这个至少在表面上是我们之中最快乐、也给了我们最大的快乐的人在2002年年底之后发生了一些隐秘的变化。最外在的征兆是,从那时起,每次在聚会上喝醉酒之后,他不再像愚钝的我一样仍旧乐人乐已大笑开怀。他似乎总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临近喝醉的时刻,而后,趁着自己还清醒,他总是一个人歪歪斜斜地悄然离去,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等我们想起他来的时候,他或许已经睡在任何一个陌生的街头。”
  
    “马骅很难回来了。去雪山后,他的公众信誉重新成为零,没有单位还敢要他;他有考博的打算,可他其实看不起科班出身的人,在雪山,他把那些学生带出小学,自己的心愿就完成了,继续呆在那儿就会很奇怪。”康赫说,他下一步还是要走,但要走向哪呢?总体而言,马骅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马骅水遁之后
  
    胡赳赳喜欢用“水遁”这个词来描述马骅的退场。在马骅水遁后的两天,6月22日,就是中国的传统节日———端午节。传说中,诗人屈原在这一天跳汨罗江自杀。“不能说马骅死了,而是马骅不带着大家一起玩了。”胡赳赳说,他一直不愿意承认马骅死了,尽管他一直强调他是马骅比较外围的朋友,但还是不能掩饰对马骅的留恋。
  
    廖伟棠也不说马骅死了,只说马骅失踪了。
  
    “失踪了并不表示死了。也许马骅在某个地方已经被救了,也许活着的马骅不愿意再和外界交往了。”廖伟棠说,“无论如何,现在最逍遥的肯定是马骅。”但他也表示,马骅水遁后,抛下了很多苦恼给他的亲人和朋友。
  
    马骅失踪后不久,他的同学、朋友、诗友、网友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内称:“我们为他担心,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即使他归来的可能性很小,但我们始终没有放弃这一点微小的希望。”同时,他们还希望有关部门继续加大寻找马骅的力度,组织搜救队,并请澜沧江下游州县积极配合搜救行动。
  
    7月6日21时,马骅的哥哥马捷在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表示,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将马骅带回家。“家里就我和马骅两个孩子,父母都快70岁了,身体也不太好,日日夜夜都希望马骅平安。”马捷在电话中哽咽着说,“现在我都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我该如何向父母交代呢?说连尸体也没有找到?二老肯定会受不了这种打击。”马捷说,二老已经获知了马骅失事的消息,但还是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百人签名抗议
  
    有关媒体的报道
  
    6月27日,西祠胡同《记者的家》频道出现一则与马骅有关的帖子,标题为《与马骅有关的声明和呼吁:媒体不要歪曲报道,搜寻工作不要停止》,并附有近100多人的签名。
  
    上海某媒体将马骅描述为:“2003年3月1日,他辞去大城市的工作,来到了上海对口支援的云南省迪庆州德钦县的明永村小学无偿教授英语。”更有上海媒体将马骅的行为归结为失恋所致。正如帖子所表达的,马骅的亲友并不满意这样的报道。同时,有跟帖云:“活着的人对死者应当保持尊重。对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的尊重。”
  
    “马骅的行为是非常个人化的行为,不能随便拔高,也不能随便贬低。”胡赳赳说,他眼中的马骅既是一个烂人,又是一个圣徒。所谓烂人,是指生活中的放浪形骸;所谓圣徒,是指他甘愿抛弃城市生活,到云南去过清教徒般的生活。廖伟棠对记者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希望有关媒体不要炒做马骅,同时,希望云南方面要积极搜救。“马骅曾经认真地谈过恋爱。不过,他的感情世界是封闭的,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他也很少谈感情。”廖伟棠说,“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马骅绝不是因为失恋而到雪山的。”
  
    ■好友声音
  
    ●抗议6月27日,马骅的朋友在西祠胡同《记者的家》里发贴,《与马骅有关的声明和呼吁:媒体不要歪曲报道,搜寻工作不要停止》。帖子上说:“一些新闻媒体对马骅的意外做了相关报道,我们对这样充满仁爱的关心表示感谢。但是同时,我们对另外一些媒体不负责任的有违新闻真实性原则的报道表示愤慨。我们非常了解马骅,他来明永村教书,一方面是想做些实事,另一方面是出于对藏地文化的兴趣,是对另一种生活方式的向往。而个别媒体以八卦娱乐新闻的口吻对道听途说而来的马骅的私生活津津乐道,不仅毫无真实性可言,而且也严重违背了新闻职业道德,对马骅的名誉造成了严重伤害,我们严正要求该媒体澄清事实,赔礼道歉,并保留进一步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悼文6月29日,好友康赫在网上发表《我在此念叨》一文悼念马骅。在文中,康赫写到:“我们所处之地正是他乡,我们来此寻找语言。如果不能确认这一点,我不会来到这里,写下我的篇章,我的朋友也不会远离这里,接受白雪和山泉的馈赠,因为语言要求流水般的变动和新意,需要‘不时在转弯和有暗礁的地方泛起一缕水花’。当河水死亡,失去生殖能力,语言也随之僵死,不再能拯救事物于黑暗。生机勃勃的他乡成为荒芜的牢笼,成为野蛮的异域。这个曾在这里失语的人,他重生的语言触摸到这一事实,在他‘想起以前看冷酷世界时’。是的。他在他乡安家,在寒冷的雪山脚下为语言筑起温暖的窠巢。被留在这里称作‘我们’的人,不能彼此见面抱头痛哭,因‘我们’不在他的他乡,看不见他的离去,因他甜美的歌声从他乡抵达这里,照亮了身在异域者的羞耻:”我们正是没有意义的符号我们没有痛苦身处异域我们几乎失去了语言‘,早已经不再彼此说话。“
  
  
    ■马骅简介
  
    马骅,生于1972年,从小在天津长大,1991年-1996年就读于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大学期间开始创作诗歌、戏剧和小说,是复旦诗社的中坚力量,并担任燕园剧社社长。大学毕业之后,马骅先后在上海、厦门、北京等国内多座城市供职,职业跨度非常之大,这与其说是为了谋生,不如说是意在体验具有不同侧面的多种多样的人生。在北京,马骅就职于北大在线,同时还与朋友一起策划、编撰了“藏羚羊”等系列旅行图书以及与“文学大讲堂”有关的系列文学、电影图书。在网上,马骅是中国互联网诗歌平台的建设者之一,担任“诗生活”、“北大新青年”、“泡网俱乐部”、“网易”等著名论坛的版主。2003年2月,马骅来到云南省迪庆州德钦县明永村担任免费乡村教师。
  
    2004年6月20日晚,因汽车失事落入澜沧江失踪。
  
    根据有关媒体报道,马骅在云南省已成为学习的榜样。6月27日,云南省委书记白恩培专门撰文,深切悼念马骅,要求全省各族干部群众向他学习。7月3日,云南省教育厅号召全省教育工作者学习马骅。
  
    在马骅曾学习工作过的上海市,上海团市委和上海青年志愿者协会举行了“学习马骅先进事迹,弘扬志愿服务精神”—————赴云南省迪庆州德钦县明永村小学支教服务志愿者招募活动,号召上海青年接过马骅志愿服务的旗帜,赴明永村小学支教。据了解,报名支教者非常踊跃,到6月30日,报名的支教志愿者总数已超过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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