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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 不知道怎么翻出来这首古老的歌… 徐小凤的声音实在是复杂。很逼人的感觉。 记得妈妈很喜欢这个歌……每次出去都要唱。 然后唱着唱着就哭了。 当时,妈妈已经做了第一次手术。 我相信她自己感觉到要即将别离。 我只是暗自伤神。那种眼泪充满眼睛的感觉。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妈妈的泪。在灯光下闪烁。 我不知道一个人即将别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那种永别的,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今后不再见面。是的。是永别。 也就是死亡。 一个人即将死亡的时候,我相信他是有感觉的。 就像妈妈。无端的哭泣。 一个人即将死亡的时候,身边最近的人也是后感觉的。 就像我。会无端的伤心,哭泣。 然后就到了离别的那一天。 凌晨。爸爸打来电话。声音哽咽。 我搭车来到医院。 妈妈已经昏迷。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似乎也已经昏迷。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有妈妈潮状的呼吸。 每一次呼吸都给我带来一丝希望。 可惜。只是多活一分钟的希望。我知道。妈妈即将别离。 即将…… 直到最后一口气,喘上来,停止。 我始终握着妈妈的手,摸着妈妈的头发。 曾经的长发因为化疗而脱落。 我安静的说,姨妈,我妈…… 姨妈忽然着急起来,孩子快,快找医生。 我找了医生,阿姨,我妈…… 医生拿来心电图仪器,那张长长的纸片上是一到很齐的线。 我知道,妈妈,已经别离。 医生为妈妈盖上那层白布…… 我扯住,让我在看我妈一眼好吗?我问到。 他们把我拉开。 其实我没想怎么。只想和妈妈再说几句话。 妈,你终于解脱了…… 不仅仅是相见难。而是永远的别离。 我安慰着表姐和姨妈。安慰着爸爸。 然后自己流泪。 妈,我张大了…… 你不用再担心着有一天会怎么样。因为你已经离开。 忽然,又找到这首古老的歌。 眼泪。 宣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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