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你浅浅的笑轻盈的美，今后你深深的爱自由的飞！”作为空军24师余旭曾经的战友，刚刚转业不久的朱长义在确定了余旭牺牲的消息后，强忍心痛，写下一首怀念余旭的诗《云中，有一朵永恒的玫瑰》。 　　 　　11月13日，距离余旭牺牲24小时之后，作为空军24师原宣传科科长朱长义在接受成都商报记者采访时依然难忍内心的巨痛。朱长义给余旭等几位歼10战斗机女飞行员拍过很多照片，自称“天上女汉子，地下女孩子”的余旭在所在部队办过一张内部报纸，担任主编之一，还曾和朱长义约过稿。而如今，佳人却魂归长空。 　　 　　 　　牺牲前一天 她最后一次坐车在看微信 　　 　　11月12日，在天津的朱长义去了军队理发店理发。他听到战斗机训练飞行的声音，知道又一次训练开始了。可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却传来飞机失事，一位女飞行员牺牲的消息。“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是余旭。”朱长义说，他知道余旭每次有训练任务的时候经常都是第一个飞，训练量也比其他女飞行员要大一些。消息传出，他的心咯噔一下，一种难以描述的悲痛席卷了他，含泪写下《云中，有一朵永恒的玫瑰》。 　　 　　朱长义还遇见了部队的一位司机。这名司机告诉他，就在11月11日，他还碰到过余旭，余旭坐上了这位司机的车，赶去训练基地。司机问余旭，怎么周末不休息，余旭告诉他，第二天有训练任务。上车后，余旭低头看着手机，还看了一下微信。没想到，这却是这位年轻的女飞行员最后一次坐车了。 　　 　　训练再苦再累 她都甘之如饴 　　 　　朱长义说，余旭是2005年招飞入伍的，作为第八批女飞行员之一，后来又成为歼击机飞行员，本来就自带光环，有很多荣誉。但是在部队，她一直是宠辱不惊，很平淡，能够驾驭荣誉，能够驾驭飞机，驾驭生活，是一个驾驭能力很强的女孩。“她就是一个特别平和的一个人。” 　　 　　作为飞行员，飞行训练任务非常繁重。朱长义说，但是这种训练的艰苦，对于飞行员来说却是充满乐趣的。训练对于余旭这样的女飞行员来说，一点也训练不枯燥。就像一个赛车手会非常热爱赛道，会热爱一切和速度有关的东西。余旭也是一样，她作为一名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对于训练是无比的渴望，无比的热爱。一旦有热爱和渴望，再累再苦都不叫累不叫苦。他们很享受这种高强度训练的。 　　 　　对余旭来说，艰苦和枯燥都是一种使命，而她是在用心热爱这个行业。朱长义说，歼10是顶尖机型，作为歼10的飞行员，就是勇敢者。因为成为飞歼10的飞行员，需要有强烈的自主愿望，飞行事业心必须很坚定，有这个决心，才能不惧怕未来可能的风险。此外，对于飞行员的挑选也是万里挑一，这使得只有佼佼者才能入选，女飞行员更是寥寥无几。 　　 　　男子汉去飞行 上天之后没有男女之别 　　 　　余旭曾经用“天上女汉子，地下女孩子”来形容自己。朱长义告诉成都商报记者，空军部队传唱一首歌，叫做《男子汉去飞行》。当初这首歌谱曲作词时，部队里还没有战斗机女飞行员。传唱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战斗机飞行员序列中会有女飞行员。飞行员一上飞机，作为战斗主体来说，对手不知道是男是女，炮弹和导弹都分不出男女来。因此，余旭这样的女飞行员上了飞机，就是把自己当成战斗员，而战斗员忽略了男女之别。“她就是空中的花木兰。” 　　 　　朱长义说，男子汉去飞行，飞行的都是男子汉，无论男女，都是以男子汉的勇敢、无畏的态度去面对飞行任务。对于男飞行员和女飞行员，要求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这也是女飞行员极为稀少的原因。不过，余旭在强悍、精湛的战斗作风下面，包裹的是一颗小女孩的心。在飞行着陆以后，生活中恢复到一个小女孩。 　　 　　“培养一个女飞行员太难了。”朱长义说，挑选苗子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余旭的同学们，飞了初教机，不一定飞的上高教机，飞了高教机，不一定飞的上战斗机，飞了战斗机，也只有很少一部分才能飞上歼10。直到最后，才会剩下几个苗子，那是最璀璨的钻石。 　　 　　飞行员不开车 飞行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作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平时的生活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朱长义说，飞行员本身不许开车这件事在部队里是通行的。部队虽然没有做明文规定，但是飞行领导，飞行前夕都会做出明确信号，飞行员不许开车，特别是不能饮酒。如果受到伤害，就是非战斗性减员。毕竟，空军战斗力重要组成部分就是飞行员，女飞行员更是为数不多，是核心中的核心。 　　 　　“我想，她是把飞行作为事业首选，也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朱长义说，因为余旭来自四川，几名歼10女飞行员也大多是川妹子。平时部队的餐食，虽然都是厨师长、航空医生共同制定的菜谱，但是重大宴会上，口味都会给她们倾斜，加一道四川特色菜什么的。 　　 　　余旭爱文学 还是部队报纸的主编 　　 　　 　　朱长义曾经用镜头记录下很多余旭部队生活的点滴。余旭牺牲后，他翻看过往的画册，全是余旭的身影。他忍不住心痛。在他眼里，余旭聪慧踏实，待人接物没有任何瑕疵。聪明的余旭喜爱文学，文字水平很高，还曾经和其他几个飞行员一起在部队内部办过一张报纸，担任主编之一。报纸会经常发一些散文以及军旅生活的文章。每次遇到朱长义的时候，余旭还会向他约稿。 　　 　　没有想到，转业之后的朱长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送走了余旭。他在朋友圈悲叹：”妹妹，你让我们心疼，天上那么冷，你可要多穿衣服别迎着风……英雄，你让我们崇敬，碧血洒长空，你先于40万人同筑空军梦！” 　　 　　这一次，不用约稿了，朱长义写给了余旭这样一首诗歌 　　 　　成都商报首席记者丨赵倩 发自北京 图据东方IC 部分来自网络 　　 　　云中，有一朵永恒的玫瑰 　　 　　——致敬我的战友余旭 　　 　　生长在泥土中的玫瑰， 　　 　　总是被人真挚地赞美， 　　 　　每一朵，每一瓣，每一叶，每一蕊…… 　　 　　都那么饱满精致，吐芳滴翠。 　　 　　怒放在云天中的玫瑰， 　　 　　却让我们双眼盛满泪水， 　　 　　每一次涌出，每一次滑落， 　　 　　每一次热溅，每一滴恸悲…… 　　 　　都默念你英雄的名字，全师官兵的好妹妹。 　　 　　风往南吹， 　　 　　川蜀高原格桑花唤姊妹归， 　　 　　风往北吹， 　　 　　幽燕大地军民同唱为了谁。 　　 　　曾经，你浅浅的笑轻盈的美； 　　 　　今后，你深深的爱自由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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