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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26. 石达开营帐中刘益阳正在香甜地吃饭,石达开坐在她对面,不怎么动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吃。 刘益阳发现石达开在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她问:“翼王,你怎么不吃,菜都叫我吃光了。” 石达开说:“吃光了不怕,叫他们再做。” 刘益阳张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咬着筷子尖问:“翼王殿下,你们还往哪里打?是要打到北京去坐金銮殿吗?” 石达开说:“我们天王是要坐金銮殿的。” 刘益阳说:“你不坐吗?你不是万岁,不也是五千岁吗?” 石达开“扑”一下笑了:“你听谁说的?” “你的牌刀兵江海洋啊!”刘益阳说。 石达开见桌上的芙蓉糕没有了,就拍拍手,进来一个牌刀兵,石达开说:“怎么是你?江海洋呢?” 牌刀兵支支吾吾地说:“刚才还在。” 刘益阳嘻嘻地笑起来。 “再去伙房拿一盘芙蓉糕来。” 牌刀兵出去后,刘益阳说:“汪海洋对你可真好。” “好什么好。”石达开说,“今天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就完了,汪海洋跑哪去了?” “你会罚他吗?”刘益阳问。 石达开说:“为公事,我早打他五十军棍了。可这是关于我自己生命的事,我不责罚他,不然人家会说,同是天国兄弟,你石达开的命比别人的值钱啊!” 第二十四集 4.江西樟树镇(一八五六年三月十六日) 曾国藩召来周凤山、李元度商讨对策。曾国藩说:“石达开太厉害了,他们的北路已占了新昌后又攻下奉新、靖安、安义,现在连南康、建昌、义宁也都占去了。中路更是来势凶猛,是石达开亲自率领,他们攻下吉安,已经威逼南昌了。你们守的樟树,西近瑞州、临江,东接抚州、建昌,是南昌的咽喉,我们如顶不住,江西就完了。” 周凤山说:“地方团练不堪一击,该从湖南再调一些老湘营过来。” 曾国藩说:“牵一发动全身,不敢再动,二位好自为之吧。” 5.樟树外围(一八五六年三月二十二日) 石达开在军阵前指挥,他发布命令说:“由张逸谋丞相为一路,以检点黄添用为一路,以军略余子安为一路,我自领一路,四路猛攻樟树,不给湘军喘息机会,如破了樟树,黄添用、余子安立即率部攻打抚州、建昌。” 各将均大声喊:“遵命。” 6.樟树太平军多路掩杀而来,周凤山的湘军被围住,四处逃窜。 周凤山眼看着跟他出来的官员一个个丧命,只他带三五骑杀了出去。 7.撤往南昌路上(一八五六年三月二十四日) 曾国藩、曾国筌带领亲兵几百人狼狈后退,周凤山跟在后面。在经过一个小村庄时,一群孩子出来看热闹,拍手打掌地唱着什么歌谣。 疲累不堪的曾国藩说:“在这歇歇,吃点饭吧。” 曾国筌命令士兵:“在村口放几组哨兵,千万不能麻痹。” 曾国藩从马上下来,坐到卢六给他支起来的马扎上,捶着肿了的腿。他听孩子们拍着手唱得挺好听,就招他们:“过来,你们唱的是什么呀?”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说:“破了锣,倒了塔,杀了马,飞了凤,徒留一个人也没用。” 曾国藩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孩子说:“破了锣,是说罗泽南,倒了塔,是塔齐布,马呢……” “别说了!”曾国筌狠狠踢了孩子一脚,孩子们一哄而散。 曾国藩说:“民谣可杀人啊!可惜罗泽南,一员悍将,在武昌城下殒命,塔齐布何其英勇,也死了……” 曾国筌说:“我们总还是打了很多胜仗的。” 曾国藩说:“我原来想,训练一支精干军旅,可一鼓作气荡平贼寇,如今想来,未免轻敌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个轻轻松松的京官有多自在。何必这样奔波,有时竟如丧家之犬。” 曾国筌也叹了口气。 8.东王府便殿(一八五六年四月一日) 杨秀清从来没有这样兴奋、激动,虽然他没有笑,可说话语气高昂:“摆庆功宴!五个月时间,石达开竟占了江西八府五十个县,帅才,帅才。” 第三十四集 1.安庆石达开王府议事大厅石达开坐在“天下为均”的巨匾下,两侧坐着上百位身穿素袍的太平军高级将领,陈玉成、李秀成是侯、相之位,离石达开最近。 石祥份正在慷慨陈辞:“今翼王奉诏讨逆,顺应天理,顺应人心,就是发倾国之兵也不为过。” 林启蓉说:“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讨逆靖难是对的。可是如果把主力全都抽走,丢失了城池、防地,那天国的损失就大了。” 陈玉成、李秀成交换了一个称赞的目光。 石镇常站了起来:“谁家的人不被杀,谁家人不会掉眼泪,我看用不着别人,我石姓国宗回去复仇,不麻烦别人。” 石达开马上拍了一下桌子:“这是本王与将领们计议讨逆救国大事,岂是为石姓人报仇雪恨的私事?” 石镇常梗着脖子坐下,很不服气。 陈玉成站了起来,审时度势地说:“事有大小之分,也有轻重缓急之分。太平天国的大敌是清妖、曾国藩,如杀了韦昌辉而让清妖乘虚而人,这胜利则微不足道。” 话没说完,国宗石镇古站了起来,说:“说话这位侯爷,可是住天候陈承瑢的侄子呀?” 有人在下面喊:“是他,只有他陈家一门两侯啊!” 石镇吉说:“陈将军的叔叔亲手用刀杀死翼王的叔叔,这是大是小,是轻是重呢?” 底下一片起哄声。 石达开说:“听他说完。韦昌辉之坏,坏在株连。陈承瑢为虎作怅,不等于他的侄子也是恶人。” 虽然石达开为陈玉成开脱了几句,他依然觉得尴尬,已无法说下去了。 坐在后面的曾晚妹目视李秀成,李秀成却装看不见,他已不想触怒众人。 石达开清了清嗓子,大厅里顿时静了下来。 石达开说:“天王之命不可违,石达开决心奉诏靖难。”说着站起来。 将领们呼呼隆隆地都肃穆起立。 石达开说:“奉诏回京,本是无需商议的,可是我们的每一支兵都守卫着兵家要地,我左右为难。”他沉了一下,接着下了决心。“江西之兵,不动一兵一卒,各将领要协同作战,狠狠打击湘军,你们打得好,天京才无后顾之忧。” 将领全都惊讶了,陈玉成、李秀成、林启蓉等在惊奇之外多了一层敬佩之情。 石达开又说:“即令陈玉成统帅皖北诸师,强化桐城、庐州、机阳一线,击退清妖进攻,联合捻军各部,扩大疆土,不准后退半步,天京之事不要分心!” 陈玉成、李秀成眼含热泪高声应道:“遵命。” 石达开又说:“武昌也在争夺,此处兵力也不动,惟将西上援鄂万余兵马,即日撤下来,作为讨伐韦昌辉之兵力。不过,也不是专为讨逆,先顺路救援宁国,我们不能丢了宁国。” 大厅里一时鸦雀无声,许多人脸上都是敬佩之情,在人们最容易迷了心窍的时候,石达开把家仇放在国事之后,将对敌置于内讧之先,他又一次赢得了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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